静水流深

幻想、妄想、狂想,只是想象而已。

谢谢你们关注我🌸
写文的前提是自己开心。

【山花】后来的他们

白状元x勋外卖

前些日子回顾明侦的时候看了一下他们的年龄,没想到白状元比勋外卖还要大一岁,真是十分难得了👏

圆了自己想看花叫哥哥的梦🎉

那段时间沉迷小傻子,所以这里的勋外卖就傻乎乎的【别打我】

昨天无意中翻到这篇写了一段想着干脆就写完算了。

重度ooc

私设如繁星

ps:写的时候感觉用白状元和勋外卖不太对劲就干脆用了白和勋。

————————————————————————————

1.

勋在狱中收到来自外面的第一份东西,是一封信,从北京寄来的。

寄信人是白,比勋大了一岁,是他的发小之一,现在在北京大学读书。

勋一直很崇拜这个哥哥,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只是他上了大学之后就很少看到他了,就连联系都少了。

不过拿到信的勋还是很开心,甚至觉得身上的那些淤青都没有那么疼了。

外面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响,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他连忙把信塞进床垫下,赶紧缩在墙角。

又要挨打了。

拳头落下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似乎打在上次还没好利索的淤青上,又被一脚揣在了腰上,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是他一向怕疼,每一次被打总会疼得翻来覆去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这是他们这里不成文的规定,新进来的犯人都会成为被欺负殴打的对象,虽然不至于每天都被打,但是这个频率也让他有点吃不消,可是看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狱警却也无可奈何。

然而勋这次却觉得这次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被打得麻木,都感觉不到多少痛感了。

也有可能是那封信在支撑着他。

等他们走了就可以看信了。

勋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的床。

就在他以为这次快要结束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走到他的床边开始乱翻。

那封信藏得一点都不隐蔽,很快就被找出来,勋挣扎着想去够那人的手,却被死死地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你的情人寄来的?哟还是北大的啊!真想不到你这种被判了二十年的杀人犯还有人要?”

那人不屑地拆开信看了一眼却笑了起来,大声地开始朗读每一句话。

这封信大概也就几十个字没有多久就读完了。

周围人都开始大笑。

“你听到了没?他不要你了。一听说你进来了就赶紧撇清关系啧啧啧……考上好大学也不见得就是好人啊。”

而勋只是愣愣地抬起头,还没有消化完信里的内容,他才不信这个人读的任何一个字,白才不会这样。

他始终相信着就算他的那些朋友都对他不管不顾,白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只有他会不嫌弃他住的地方又脏又破还帮他照顾爷爷,也只有他会揉着他的头发和他说以后挣了钱就会让他继续上学。

他也想和白一起上大学。

可是他穷,他家所有的钱都用来给爷爷治病了,多不出一分供他上学的。

然而白知道。

白是他的追寻的目标,是他能够企及的光,无论是谁都不能说他。

这是勋第一次爆发,他一向逆来顺受的,被人欺负也不多说一句。

他挣脱按着他的人去抢信,信纸因为拉扯被撕成了两半,他把那人按在地上打,但还没打几下就被别人扯住。

一场混战。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按着他的头往墙上砸去,他就听到嘭地一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全是杂音还夹杂着一些吵闹的声响,他试图摇摇脑袋想把那些声音赶出去,头疼得厉害,眼睛也睁不开,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头上流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晕过去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头还疼得厉害,耳边依旧是嗡嗡地声响,他坐在床沿上一低头就觉得恶心,干脆直接坐地上开始拼那封被扯成两半的信。

他把信拼好趴在地上看,只觉得上面的字都揉成了一大团看不清写了什么,他看了很久,满头都是汗,汗水混着流出的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刚刚被砸在墙上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其实写封信的内容也就三行字,几十个字他看了几个小时才看懂,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阵反胃,他丢下信纸跑到厕所吐了。

头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坐在厕所湿乎乎的地上神色茫然,他努力地想着信里的内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已经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胳膊上渐渐浮现的淤青,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打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没有管地上那封撕碎了又拼好的信,有几滴血水落在纸上,上面的字迹被水渍洇开,变得模糊不清。

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兴许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而第二天才是噩梦的开端,勋不知道甄为什么突然会来,但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本就时不时阵痛的头传来更加尖锐的痛感。

他听到甄略有失真的声音通过声筒传来,一字一句听得清晰。

他的爷爷去世了。

甄说完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不过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而这些话对勋来说毫无用处,他被狱警拉着离开座位,回牢房的路上他的脑袋却仿佛快要炸开了一样,过载的回忆如同洪水似的把他淹没。

他想起白,想起他们在一起的年少时光,想起他离开时说会让他上大学,也想起昨天的那封信。

他想起爷爷,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他想起甄的承诺,然而还没过去一个月他却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还没走到牢房门口就晕了过去,鲜血从鼻腔中涌出。

2.

勋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见到白,虽然已经间隔二十年,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哪怕他自以为的重逢显得他那么的卑微和狼狈,但是在他看到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那个人,看到他眼角下的泪痣时他迟钝的大脑却立马反应过来,他想叫他的名字,却在看到白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以及看到跟在他身后那几个穿得光鲜亮丽的男女的时候仿佛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颤抖着弯下腰把地上的外卖捡起来,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就落荒而逃。

他明明应该是开心的才对,毕竟与故友久别重逢也能看出白已经实现了他的梦想,可是他却连笑都笑不出来。

他假装没听到白身边的那些人转过身对他的责怪,甚至连这份外卖因为刚刚的碰撞菜都洒了一袋子都毫不在意。

果不其然他又得到了一个差评,勋看着那个差评不由得叹气,想着自己果然不能接这种高级饭店的外卖。

可是他却又忍不住想白是不是会经常去这种饭店,他想了那么多年的哥哥终于又遇见了,他多想和他打招呼,像从前那样。

然而现在的他从监狱里出来只能靠送外卖来勉强生活,而白呢,他那一身西服就很昂贵的样子,他一定像当年说的那样创办了公司挣了很多钱。

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他怎么好意思上前相认呢?

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原来他和爷爷的家,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饭,头又痛得厉害,可是药都吃完了,他又没有多余的钱去开药。

这是他的老毛病了,自从他在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晕倒后就一直这样了,总会间歇性头痛,记忆力也变得很差,甚至还忘记了一些事情。

但是是无所谓的,无论是在监狱里还是出来后并没有人会在乎他,现在他就一个人生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他头痛得根本无法入睡,也无法去想别的事情,只能看着泛黄破旧的天花板等着太阳升起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然而老板却告诉他如果再收到一个差评就不要再干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下每一个订单,近乎瑟缩着肩膀把每一份外卖送到买家手里,内心乞求着他们不要再给他一个差评了。

直到他拿着最后一份外卖敲开了一栋高档别墅的门,看到白的瞬间。

他将那杯咖啡递给他,刚想说些什么,那个白字刚要说出口他却关上了屋门。

他失落地站在原地,胸口莫名的发闷。

为什么不等他说一句话呢?

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呢?

为什么不再像原来那样对着他笑呢?

明明那些承诺他还记得,就算他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堪,他还是记得他的容貌,他的笑容,他说的话。

“我以后开公司挣钱供你上学考大学好不好?”

那是他的承诺。

明明他已经开了公司挣了很多钱,却忘记了说要让他上学的事情是不是?

勋觉得有些委屈,这时手机却传来震动,他打开手机看到了一个差评,是白给的,因为他又把奶茶和咖啡弄混了。他想敲门去解释,却还是收回了手,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呢?

不出所料的是他被老板解雇了,而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那些铺天盖地的差评让他无力辩解。

二十年的牢狱之灾让他已经失去融入这个社会的可能,与外界隔绝的他已经跟不上世界的发展了。

他只能拿着为数不多的钱买了啤酒,打算来个借酒消愁。

可是他却越喝越难过,喝到头痛欲裂,心中溢满了委屈与愤懑,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3.

白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出门参加一个酒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以为是合作的公司,却没想到听到了夹杂着哽咽抽泣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为什么说好的事情却不算话?你是不是二十年前就在骗我?”

他听出电话那头的人还带着明显的醉意,就当做不知道是谁喝多打错了就挂了电话。

他没有在意,也不必在意。

直到他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才记起来那个被他遗落在记忆深处的发小,二十年前因为杀人入狱后他就和他没有联系了。

是他主动断的联系,因为他那时候就在创办公司了,他不敢有一丝差错,否则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一开始的时候或许他还会想起他,思考着他为什么入狱,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甚至想过他出狱之后去看看他。

但是一切都渐渐被时间掩埋了。

他成功的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并且将它发展起来,却也遗忘了这个他曾经年少时光最好的朋友。

最后他还是去了医院,因为联系他的护士说她们根本找不到其他能联系的人。

他手机的通讯录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名字。

他走进病房的时候勋还没有醒来,头上缠着一层纱布,还能看到洇出来的血,他的脸色苍白,鼻尖上都是冷汗,干裂发白的唇微微张开发出细弱的痛吟。

白才想起来他是个非常怕痛的人,小时候摔了一跤都会哇哇大哭,他要哄半天才能好,可是他却从来不会在他的爷爷面前哭,哪怕他的爷爷听不到也看不到。

他问过为什么。

他还记得他那时候红着眼睛,甚至鼻尖都是红的,声音里还带着抽噎:“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爷爷担心我。”

那些年少的回忆突如其来涌现,白甚至有些惊讶自己还记得那么清晰,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都已经是过去了。

他看着还没有醒来的勋打算去把他的住院费和治疗费交了,毕竟看他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有钱的模样。

然而他转过身刚要离开就被拉住了手指,他扭过头就看到勋已经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用虚弱又颤抖的声音说:“哥哥我头疼,你别走好不好?陪……陪我好不好?”

白却突然狠不下心,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他看到勋笑了,露出那个他熟悉却已经陌生了的梨涡,他笑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傻乎乎的,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等到勋彻底清醒过来,头也没那么疼的时候他就开始闹着要出院回家,白拗不过他,只得办了出院手续带他离开。

他没想到勋还住在原来他住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时间仿佛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现在生活里所拥有的一切这里都没有,甚至比起二十年前还要老旧,只有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是唯一的新物。

他看了看都是一些分别东西的内容,什么馒头花卷的区别,什么面包和油条的不同,在写着奶茶和咖啡的那张纸条上还被重重画了标记。

看到这些白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他以为自己早就被历练得不会在为这种事情泛起同情的心原来还会因为别人而柔软。

“你和我回去吧。”

他脱口而出说道。

他看到勋又笑了,甚至那张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血色。

4.

白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毕竟他一直很忙,忙到几乎都忘了勋还在他家住着。

那是他难得在家里待上一天,他醒来就看到勋抱着一盒牛奶坐在沙发的角落发呆,眼睛却时不时看着前面的电视。

“你想看吗?”

勋抬起头看他又立马低下,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白拿着遥控器走到他身边。

“想看就看呗。”

勋犹豫着去拿遥控器却又收回了手,小声说着:“我……我不会……”然后就等待着嘲笑。

在监狱里的时候就这样,从那次昏倒后他似乎变得更加愚笨了,很多事情都做不好,虽然他很努力去做却没有丝毫效果,得到的只有其他人的嘲笑。

可他却再也不敢去反驳什么,甚至被打都不会去试图反抗挣扎了。

反正习惯就好了。

白一开始觉得勋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也想到这可能是在监狱里落下的毛病,又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想着找个时间带他去做个检查。

白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就像他当年瞒着他妈自己创业办公司一样,他很快就联系了医生。

在医院的时候,勋面对这那些仪器显得特别紧张,他就站在浑身都在抖,也有些无所适从,他看向白,眼里有几分无助和茫然。

白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勋却突然平静下来,甚至有几分喜出望外的欣喜,这让他有了一种回到年少时的错觉。

在他们这些年龄相仿的孩子中,他只和勋玩儿得最好,他喜欢他有些傻里傻气的笑容,喜欢他的梨涡,也只有他会在他压力最大甚至连他的妈妈都在反对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去支持他,所以他在当初那么想帮他,想让他再次绽放笑容的时候不会夹杂着生活给予他的苦涩。

只是后来什么都变了。

当白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表情不算太好,他不知道勋在监狱里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给他带来的伤害却是无法逆转的了。

可当他看到勋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低垂着头摆弄着自己手指的时候,他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孤寂感,像是一个人行走在夜晚的小巷中,连路灯都是昏暗的。

他突然有些难过,仿佛有什么压在胸口无法呼吸。

他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牵起了他的手。

勋抬起头望着他,就像那次他蹲在公园的台阶上为自己弄脏的衣服发愁,然后白走到他的面前对他伸出手,他看着他却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可他却听清了他说的话,他听到他说:

“没事的,我们回家吧。”

end

我无法定义这里白状元对勋外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他对他不可能没有感情,但他却是一个天生的商人,足够冷静理智,所以就算有情也会被他理性的那面压制下去。

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会结婚生子,他能给勋外卖的是不会丢下他而已。

感谢你看到这里。

评论(38)

热度(649)

  1.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